|
(一)
午夜时分,常会有一丝孤独涌上心头,那是一种无法言语无法抗拒的感觉。独自坐在电脑前,等待那不知名的访问者到来;或只是静静独坐,在心情的潮湿处,写下串串泪珠。若你问我,在为何事伤感,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在为我的回忆,留下一份心情。
一种理性的落寞,一种没有声音的思想,喧闹中的慨叹,热烈里的冷观,也不只是温饱后的无病呻吟。 也许越是纷繁越成空,越是孤独越丰富。孤独并不是你一个人时才会出现,有时就算你的身边有很多朋友在大声说笑,它还会侵袭而来。我知道,那是心灵的孤独,但却只是瞬间,就像某些心动和感觉,顷刻即逝。
夜里思绪还游荡的人,都是追逐记忆的人。快乐时,用心就好,而忧伤时,纵使再多思念也弥补不了。笑着追逐流星的日子,怎会体会陨落的悲哀,以为那璀璨的光华,不需要粉身碎骨的代价。星空寂寞,你一定也感到了长夜的孤独,月台挥别不尽的是青春的感动。那疲惫的足迹,总有一盏不灭的灯在守候,我的泪会止不住滑落,落得无声无息。
相思无边,寂寞无涯。就在遥远的曾经,也许是昨天的故事,却是最真实的梦幻。在这个静谧夜晚,我收拢流逝的记忆,品味着孤单,为曾经的拥有铺一座思念的桥;在这个静谧夜晚,我捡拾青春的碎片,打包着情感,为往事编织岁月的挽歌。
(二)
我有过这样的一个聊友,最初的网名叫Tata,现在叫什么已经没有再去关注了。和她有3、4百页的聊天记录,对于每一个习惯晚睡的聊友,我都会倍加珍惜。
关于怎么就和她就熟络起来,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涉及到政治生活、暗箱操作以及当时手里拥有的一点可笑权利,似乎还有些不够正大光明的样子。最初和她的话题是“女生不应该喝太多的可乐”,她疑惑着,其实就是我瞎掰的插入语。然后我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与她讲述着大学的各种新奇,她似乎也被忽悠得不亦乐乎。好像她也好奇过我喜欢了三年的女生是什么样,只是后来让她失望了。她开解过我“你能说出口是幸福的,还有人因为一些原因连说喜欢的机会都没有”“你们都相互喜欢的,但是不能在一起,只要有她喜欢你的这份心就行了。”
她还说,“我觉得你看人的眼神特别的真”“看你眼睛说不出谎的”。好几次夜里我给她讲我的故事,她说她哭了,人在夜里感情防线最低,最容易动情。慢慢的她也分享给我一些她的事,像相信一个老朋友。偶尔我会遇到她,她看不到,我一般遇到人不会主动打招呼,每每说起她总觉得很神奇。我们聊星座,讲性格,她会爆料一些她的寝室糗事,女生们之间的小秘密。我也会告诉她很多学生会的内幕潜规则,如何评优入党等。她发现我的感情存在问题后,会提醒我,“你可能会觉得她某些地方要优越你,你会高看她一眼,时间长了,你就觉得她是你理想的对象。就像我说的,你是在逼迫自己去喜欢她”。
更熟络以后,我们会彼此分享一些歌,如《笨得可以》《白天不懂夜的黑》《盛夏的果实》《刺猬》《同类》《类似爱情》《好久不见》《我们之间》《肩膀》《勇敢爱》《泪海》《执迷不悔》《不药而愈》等,有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淘歌,感觉可以就发给她,然后听完交流。她也推荐给我很多有气质的网站,有些现在都还时常逛着。还有好几次与她逛校园去一个黑灯瞎火的地方随便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的经历,我的表达欲每次都撑得很饱,油而不腻的口味。好像还有一次黄昏时分和她去爬森林公园,那是一次难得的释放之旅,回来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那天我们谈了好多好多话,大多数都记不得了,有点印象的是“你的鞋子刷得很干净,这能反应一个男生的气质”,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要是她看见我乱得九、十糟的屋子,该会怎么看我。就像她看穿了我的部分本质后,不再说“你就是我效仿的标杆”“读你的文章已成为一种习惯”。现在她好像找到了更值得欣赏的人,如果那人像我一样也是她生活里目所能及的傻逼,不知道她对他还有没有那种神秘的新奇。
难耐沉郁的时刻,我们也许可以向人倾诉。可单调的语言能否表达真正的内心?内心的释怀到底是换来一声叹息、几颗同情,还是一缕怜悯?对象是谁,知心几何,或真心或假意,或坦诚或谨慎,一通释怀过后,一样回归自己的世界,得到了什么?还是一样的虚空遥远。就如同你个体的病痛,除了你自己之外没人可以真正体会。而你能做的,也只有忍受。
不必倾诉。属于你的,只有自己的感受,痛苦和孤独如生命的诞生一般神圣。面对朋友,我们无言。大家都忙,一切都变得那么健忘。说的话越多心的隔膜越硬,相聚的时间越多情感的距离越大。你了解我吗?我了解你又有多少?互相看到的是包装的真实和虚幻的笑脸。我无法倾诉内心的真实,你不必装出倾听的模样。我知道,青春的挽留不只是一些白色的思索,风总会从感觉的心田飘来,而岁月会在舞动的键盘中,悄然逝去。在深夜独自面对自己的时候,孤独也非孤独,孤独应当是当你一个人时去面对自己的得与失、爱与恨、苦与乐。让孤独不断地总结自我,用一颗年轻的心去重新打量这美好的生活。
而另外的生活呢,总是自己掩耳盗铃,强加给自己的,却还解释说,“别人不了解自己,没有一个知心朋友”。有时候人的一生之中变幻莫测,总是在这个无情的舞台上扮演着不属于自己的角色,我们控制不了自己的戏在一直演下去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我们无需知道,知道太多,反而局促不安了,而我们有的只是无奈而已。
(三)
我的结义兄弟杰要当爹了,那天他喝醉了,打电话给我,哭得厉害。他问我怎么一直都不去找他喝酒,一直推脱忙,会不会像老二一样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他说自我上大学后就变了,和他划清了界限。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确实忙,但过去一趟的时间却也是有的,只是觉得很多时候还是没有去的理由。
是啊,曾经我们是多要好的关系。遥记当年情景,我们年方七八,大石头下,八拜,歃血为盟,结成异姓兄弟,本来是准备好削铅笔的小刀在身上划几道口子的,后来因为怕疼改用一种挤得出红色汁液忘了名字的野果代替鲜血。那样的情节和武侠剧一样,豪气干云。互相赠送的信物早已不知所踪,但我们同生共死的誓言却犹在耳旁。才上大学的时候,因为生活费里少一份想恋爱的经费预算,所以每每有什么冲动的计划总要向杰借钱,他从不推迟。还钱的时候也称不急,即便接受了也要请我大玩大吃大喝,甚至嫖和赌。愉悦身心的小麻将我倒是接受得了,但作为一个守身如玉的舍友称道的“处菊”,我却不想早早背负风流的美名,尽管杰一直说那是多么的愉悦身体。所以盛情难却的时候,我最多也就和他洗洗桑拿,按按摩。对他我是从不说谢的,以致我定义朋友的时候都强行加入“不客套,不计较”,甚至谩骂也是必须的。
小时候我和他还有老二每天混迹在一起,他们做坏事我就躲在一旁,一直以来我都是挺怕事的那种。后来读到三年级他们都留级了,而我却越学越“优秀”,我被学校特殊照顾,勒令不要再与他们这种没救了的差生交往,我只能偷偷地在放学后和他们玩在一起。那时候杰仗着自己是留级生,经常与老二一起欺负新生,会强行征收新生的弹珠和纸板之类的东西,有时候也有少于1元的零钱,每每他们得逞都会和我分赃。如果有看我成绩好不爽的人欺负我,他们也会出头帮我打得别个鼻青脸肿,作为一个高年级学生靠低年级学生罩着,是我那时候最丢脸的事。
杰和老二一直狼狈为奸,我只能远远观望,到小学六年级他们又留级了,而我小学五年级就跳级考上了初中,去了县城,高他们三届。他们似乎很早熟,我放假回去与他们再聚,他们一直给我讲摸小女生的“小苹果”的感觉,我开始有些不适应,在县城里被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灌输后,我逐渐发现我和他们不再是同一类人。事实也证明了,他们都是读完初中就辍学了,杰随他父亲学开货车倒是活得潇洒,因为他是我奶奶的堂兄弟的孙子,这层关系让我们彼此还有往来。而老二,因为家境不好出门打工,由于交友不慎误入歧途,沾上了那种瘾,杰和我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杰去年国庆结婚的时候,打电话问我“说好的同一天结婚还要兑现吗?”。当时我只说了一句,“这次我是来不及了,等你下次结婚再一起吧。”不过现在作为准爸爸的他乐开了花,而且还会结果,应该会幸福一生的吧。
小时候,我们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的时候,会为自己设立目标,长大后肯定要得到。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有能力时,心里并不再想去得到,会觉得那是一种浪费。人生站在不同的时期,思绪也显得不同。人也许就是喜新厌旧,那些曾经的追求总是渐渐地离去。困惑时,满脑的思绪在上蹿下跳,却得不到任何答案。如果我们看到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心底会有一种莫名的怨气,一直不停的探索着人为何变成这副模样,世界里透出社会主义的和谐那不是很好吗?人生有太多无法揭开的困惑,只能够留守在心底,一直沉闷,越是如此,压在心底的石头也会越加的沉重。
幸福总是来之不易的,想要得到幸福,前提就是经历坎坷。真正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发铁的思绪再度变得混乱,理智也渐渐的失去,原本的计划也跟不上变化快。轮转的变化是天与地的差距,调整心态显得那么艰难。人生遇到措手不及的时刻,脸上挂满的只是无奈,觉得这只是一场梦,逃避着现实,开始魂不守舍。但生活毕竟需要我们面对,总是逃避,到最后只能在绝望里孤苦无依。人生好似一场战争,经历的一切就是心灵的磨练。人心的无奈与困惑是最好的幸福,不断地让我们学会成长。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我们需要懂得珍惜。浅笑一声,淡然的面对生活的一切,那样才能学会成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