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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热汤面,或许是典型的北方人食品,用来饱腹,也用来暖人。今儿早上的热汤面,打卤的是西红柿丁、辣椒丁和肉丁。老爸出品,就是品质保证。
7:40分,吃完了面,还得出门迎接暴风雪去,可迈出房门一看,那天气却似乎要转晴,几天以来的阴霾和那淅淅沥沥的不痛快的恼人的雨,正一点点散去。我抬头,意外的看见了天边儿上,这个城市上空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白云。虽然那颜色仍是压抑着的,却粘连着同样压抑着的蓝天,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分明。
我知道那暴风雪其实在我的心里。毕竟,这样一个城市,要拿出暴风骤雨的勇气,也未免太辜负小桥流水的柔情。于是,暴风雪在我心里,热汤面在我胃里,时而让人觉得寒彻骨髓,时而又让人欲热泪盈眶。
我忆起往日那无数碗暖胃的热汤面,它们出自过去现在天南地北不同时空的厨房,却总是毫无例外出自同一个人的手里。失意的时候,我有热汤面,狂妄的时候,我也有热汤面。它们从不因为我的失意就变成无法入口的残羹冷炙,也从不因我的得意变身为名贵的鲍参鱼翅。忆到最后,我已经记不得自己几时有过、有过多少焦虑的无奈的气愤的大大小小的失意,反而是冬日里热汤面扑面的香味和暖气,让我屏住呼吸闭起眼,就能闻到,就在眼前。
想着想着,走着走着,就到了这个所谓的全球xx第一世界500强的某公司门口。一门之隔,也许迈进里面,还真就有狂风暴雪冰雹地震。所幸,热汤面的能量已经像个保护罩一样罩住了我,让我无论面对怎样的冰天雪地都冻不死。
再抬头看,遥远的天边仍然是那一抹蓝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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