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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齐物论》有“非所明而明之”一句,郭象注:是犹对牛鼓簧耳。南朝梁僧佑《弘明集》里说:昔公明仪为牛弹清角之操,伏食如故。这便是对牛弹琴的来历。
公明仪对牛弹清角之音没有遭到攻击可真够辛运的。假如他对驴弹琴,驴子可要“不胜怒蹄之了”。
如今这社会自由和民主发展了,善于弹琴者也敢于弹琴了。然而正象“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一样,善于敢于弹琴者众而懂琴者少之又少。善于弹琴者自恃技艺高超而不屑于不善于溜须拍马,袅袅琴音超越了领导的档次。特别在事业部门,善不善于弹琴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要做一条领导肚子里的蛔虫,时刻探知领导的生长发育和阴晴变化。在学校你历数误人子弟的弊政,在政府你指出苛求政绩的危害而高谈务实开拓的策略,这阳春白雪的琴音招致的后果是:表彰没你,提干没你,改善待遇没你,领导还要想方设法冷落你打击你,这小鞋一直穿到你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没有楞没有角泯然于众人为止。结局是:弹琴者被收拾得声名狼籍,单位工作质量每况愈下以至破产,领导调往更好的职位。这真是:弹琴者死了,单位跨了,领导高升了。
“对驴弹琴”不仅误人,而且误国误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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